暮时听流川。

风灯在前,涉深河暗夜。

山海

山海                            


——————花邪————————




        

      第几年已经不重要了,那次事件对解雨臣的生活改变并不明显,他也依然做着和从前一样的交易。


     “我说小佛爷,”他把手机屏幕锁上看向对面的吴邪“福建靠海,不打算带我去海边看看?”


    “反正你的目的从来就没单纯过”吴邪已经很少抽烟了,但拿牙签的姿势还是暴露了他曾经嗜烟如命。


   解雨臣笑笑朝后靠在椅背上

  “我有底线。”


   耍嘴皮子终归只是逞能,解雨臣没打算在龙岩常驻,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第二天早,解雨臣在手机上预定了车票,收拾完东西,两人出发了。


   胖子在两天前带着张起灵去巴乃了,吴邪被强烈要求留下来看家,得知消息的解雨臣也在第二天赶了过来,美名其曰献爱心,探望孤寡老人。


   过了安检,解雨臣把行李箱提上车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行李箱并不大,两人的日常换洗衣物还不及箱子的一半。


  乘务员推着卖东西的小推车走了过来,解雨臣拿了两瓶绿茶反手扔给了吴邪一瓶。“你不喝咖啡?”吴邪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人老了,不能总喝那玩意儿”

 

  解雨臣没有急着喝,只是把它放在桌子上。

 掏出手机打开,几十条消息接涌而至,他皱了皱眉一一翻阅着,时不时回复一两条。

  

  吴邪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了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像是在昭示时间的流逝。


   良久,解雨臣关上手机长舒了一口气,吴邪也回过头看着他“秀秀没机会了?”没由来的一句把解雨臣问懵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觉得你的机会比较大。”话音刚落,收获的是吴邪掺杂疑惑的眼神。


   等到最后回北京之后解雨臣才知道他问的只是霍家和解家之前的生意,和解雨臣理解的完全不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高铁下站,二人又打了出租车,横越过了一个城市后辗转成小三轮,颠过一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伴着西下日光终于到了吴邪预定的小客栈。


   看着摇摇欲坠的木头阁楼,解雨臣插着裤兜单手从三轮车上拎下行李


  “希望我的防晒乳没有白带。”他看着天边密密层层的乌云说道


   现实总是残酷的,福建的天气阴晴不定,楼下接台小妹也不能幸免。吴邪坐在厅堂里拿着包装面包如是感慨,昨天对他们两个那叫一个热情,端茶倒水一个不落,今天的眼里只剩下解雨臣了。


  看着桌上只有一杯的茶水散发热气,吴邪咬了口面包

  “雨和海,你觉得哪一个大?”旁边的解雨臣推了推面前的茶撕开面包也咬了一口。

  “这个笑话太冷了。”


  两人坐在厅堂里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伴着天边的雷电不停敲击在房顶的瓦片上,仿佛世界上所有事物都在这自然的威慑下销声匿迹。


   吴邪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没烟。

   “人间惨案,”

   解雨臣扔给他半包,

  “昨天找出来的,不得不说你还挺会藏。”


   他接过烟熟练的点上,雨声盖过了人声,吴邪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也没有开口去询问,两个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厅门外的大雨。


  半响,头顶的雨声没有丝毫减弱的势头,依旧声震如雷。


   在万籁俱静的遮掩下,解雨臣偏偏头笑了笑,移回视线看着身旁的吴邪认真开口: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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